广州暑期夏令营小编有过这种经历,在小食店里想点个“猪润粥”,但外地来的伙计却一脸困惑:“什么猪润?”于是你只得用普通话重复一遍:“猪肝粥。”好好的“猪肝”为什么变成了“猪润”?广州暑期夏令营认为这和广州人讲究意头的习惯当然是离不开的,他们很善于将语言里一些不吉利的读音,“改到啱听为止”。
广州靠水运发达,所以“干”字不吉利,干塘就是“缺水”,也就是“没钱”的意思,而“润”就有水有利。所以要将干变为“润”,家肥屋润的润。于是就有了一系列的猪润、豆腐润。
动物的肝要改名字,“干杯”的“干”也逃不过改名的命运。广州人的饭桌上很少说“干杯”,大多说“饮胜!”“饮胜”即干杯,而“胜”完全代替了干杯的干,同样可单独使用。据考证,饮胜不完全是为避讳而取替干杯,它源自中原的“饮至”,《左传》和《三国志》都出现“饮至”,表示战胜归来,在宗庙之内设庆功宴时饮酒。
同“干”字意头不好一样,舌和蚀同音,聪明的广州人一不做二不休,将“蚀”的死对头“脷(利)”搬来代替它:猪脷、牛脷。不过不要想当然以为可以类推,猪横脷就是猪横着长的舌头——其实猪横脷是猪胰子,猪的胰脏。
广州人买书也不讲买书,叫“买赢”,因为“书”和“输”同音,自然是不吉利的。“赢”代表“书”是不成文的用法,比如通书就一定会叫成“通胜”。通书是一种旧式的历书,名字是模仿宋代哲学家周敦颐同名著作,以提高身价。它们的共同点是,周书讲阴阳五行之理,通书也有阴阳术数的内容。
另外,“空”因为同“凶”音,所以广州话里也会将空车、空屋叫作吉车、吉屋。“一场空”有个比较得意的叫法,就是“得个桔”。既然吉表示空,于是用得到一个桔子,来表示什么都没有得到,就好像“食白果”。
食白果表示全泻出来了。据说,马匹便泌时可用白果水灌鼻,马匹自然会肚泻。人也一样,假如一锅白果粥里白果分量过多,喝了同样会泻。全泻出来,也是表示什么都没有,“得个桔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