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人的围棋竞技心理。围棋夏令营认为赌博取胜棋手们竞技的目的除了提高棋艺之外,在古代还是一个获得官职、谋取财产的极好机会。对金钱和社会地位的追求既是下棋者的社会实际需要与利益所在,也是获得社会认可、满足个人声誉、博取名利的极好时机。博取金钱名利,对棋手们极具刺激性,它能够充分调动棋手的想象力与智慧极大地发挥的创造力,期待赢棋而想入非非,从而产生战胜对手的强烈欲望。
帝王们以官为赌注。南朝皇帝刘裕的几个儿子都是围棋迷,宋文帝刘义隆常常与臣下以赌博取胜为乐,有时用官爵作为赌资,一次,他输给黄门侍郎羊玄保后,就赏给他一个太守职务。“羊玄保,太山南城人也,…为黄门侍郎,善弈棋,棋品第三。太祖与赌郡,戏胜,以补宣城太守。”达官贵人则以别墅、钱财为赌注。文人赌文房四宝、诗、书、奇物。王安石就常常与人赌诗,他的诗集中就有《与薛肇明弈棋赌梅花诗输一首》、《代薛肇明输一首》;一般人则赌钱财,“每对局负一子,辄赆白金一两。…每至数十百子局竟,则朱提累累盈几案矣。”善弈的女子有以身相许的,虽然这与赌博不同,但也某些有相似之处。
战胜对手。争强好胜之心人皆有之,无论夫妻、父子、兄弟,还是朋友,都不会轻易放弃胜利。对于下棋人来说,只要一进入棋道,就“生杀在于手,与夺指于颐。”对于赌博者来说,首要是钱财,但对大多数人来说,他们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欢悦,战胜对手获得心灵的巨大喜悦和快乐、自我陶醉;同时也满足了争强好胜的心理欲望;还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与智力,判断自己行棋水平的高低,满足自我表现的欲望。因此,围棋竞技过程中,即使是君臣、父子对弈,也毫不相让。东晋元老王导一家人酷爱围棋,他与儿子王悦对弈时,一贯孝顺的王悦在棋盘上对父亲寸步不让,一次王导要悔棋,王悦硬是按住父亲的手不让他悔。南齐皇帝萧道成与臣下周复下棋,同样被周复按住手。战胜对手的心理需要,以至于连君臣父子、尊卑上下的等级都不顾了。就是因为这不仅能实现优胜,提高知名度,获得社会的认可和赞扬,更在于满足胜利的心理需要。同时也是证实自己预期设计布局的正确,对局判断的准确性,整个下棋过程中的智慧的充分发挥,满足对自己成功的喜悦。
不服输。不服输心理是围棋爱好者普遍存在的一种正常心理。争强好胜之心人皆有之,一般人的心理都渴望赢而不希望输,加上围棋本身的娱乐性,往往造成输棋不服输,相互纠缠不已。争强好胜与不服输心理往往造成下棋者通宵达旦、夜以继日。唐诗中有许多描写围棋的篇章,如“晚酒一两杯,夜棋二数局。”“有时逢敌手,当局到深更。”他们“局尽天将晓,残星数点明”。当然这里下棋人并不一定都是不服输,但这种现象却是多数。所以,三国吴人韦曜《博弈论》批评说:围棋使人“废事弃业,忘寝与食,穷日尽明,继以脂烛。”当然嗜棋过度,也会损害身体,不利于心身健康,尤其不利于那些高血压、心脏病患者与心胸狭窄者。
赌博和帝王们的奖赏更加助长了这一心理,而在个人之间进行的赌博,一局之间,一时之内,往往输赢成千上万的财产,而随着金钱和财产的损失,个人棋艺地位的下降,不服输心理最易激起内心的愤怒和利令智昏,加上企图赢回输掉的财产的欲望,迫使他们对胜者纠缠不休,因此,明人竟然异想天开地要对那种死缠不已的人用法律来加以惩罚,制出了《弈律》,“凡事毕不即输服,而苦留再弈者,杖七十。”因为愤怒或恐惧往往出现的这种不正常的心理状态,反过来又影响棋艺水平的正常发挥。所以往往有这种情况,棋输之后,越是继续下去,就输得越惨,越惨越输。所谓“输光了的赌徒”正是指这种不理智不正常的心理状态。当然并不是只有金钱赌博就不服输,就是一般的对局也同样有这种不服输心理。东晋人阮简任开封令时,县里人来强盗抢劫,他正与人围棋,报告人说,抢劫很急,他却回答说,局上劫也急得很呢。就是要争这个胜负,打赢这个劫,哪管它强盗不强盗了。